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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人这回真的寄了清软修改版

季大人这回真的寄了清软修改版

  • 类型:角色扮演
  • 版本:清软
  • 大小:190MB
  • 更新:2024-08-17 13:35:34
  • 厂商: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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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卓游戏介绍

季大人这回真的寄了清软修改版是一款非常好玩的角色扮演游戏,这款游戏以其独特的魅力和丰富的游戏内容,迅速在玩家群体中获得了极高的评价。它不仅提供了一个沉浸式的游戏体验,而且还拥有精致的画面和流畅的游戏机制,让玩家仿佛置身于一个精彩纷呈的虚拟世界之中。

季大人这回真的寄了清软修改版更新日志

2024-02-16

更主线其九4042字,万字目标达成!

2024-02-12

更主线其九6667字,这两天还有更新,会更满一万字~

2024-01-26

更主线5148字,神秘男人终登场。

2024-01-14

更新时经年支线3923字,本端水大师功成身退。

2024-01-09

更晏舟支线3642字。

2024-01-02

更傅淮之支线3615字,弟弟和首辅线下次更~

2023-12-18

更司少禹番外3319字

2023-12-17

更主线其八4629字,明天会更个一直没能出场的司阁主番外!第八章开始让他猛猛出场!

2023-12-15

更新主线2839字,最近几天会努力参加勤更,猛猛更1w字!

2023-12-05

更主线4150字。

季大人这回真的寄了清软修改版【不正经简介】

我叫佩奇,这是我的弟弟乔......

啊呸!我叫季梨初,作为武道世家(其实只是家中世代开武馆)的唯一继承人,我家老头做梦都想让我站在国际武道的竞技巅峰,成为国之栋梁,为国争光!

可季大小姐天生反骨,偏生不爱习武,只爱——打游戏!活脱脱一个网瘾少女。

你不抽烟不赌博不涉黄,就连游戏都只挑正版的玩,偶尔还会扶老太太过马路......虽说没拯救过银河系,但你至少没荼毒过生灵——如果不算被你养si的那几盆发财树的话。【你:(思考)莫非我注定这辈子都发不了财?】

咳咳,不客观地说,你绝对算得上是五讲四美的好市民,至于事态为何发展成这样,嗯......也许是你太飒了......(个屁啊啊啊啊!)

橘光2023年,一款受万众瞩目,斥资上亿的大型网游《镇冤录》横空出世,却在即将内测之际突发公告,原定五千个的内测名额因特殊原因缩减为……一个?!

收回前言,你觉得你大抵是拯救过银河系的,否则全网内测仅一个名额的大型网游怎么就被你给抢到了?

【你:(思索.jpg)莫非是我母胎solo的标签太过亮眼?】

鼠标点击开始的瞬间,离谱之事接连发生,穿进游戏也就罢了,要你破案你也忍了,可你的出生点在乱葬岗这件事绝不能忍!谁家新手村任务会在乱葬岗啊喂!

以上,尚且无法表达你濒临绝望的情绪,当被告知无法存档之时,眼前蓝光划过,一道道令天秤座崩溃的两难选择题跃然入目,你万念俱灰,只一‘寄’字铺满心间。

好在变态系统总算给了你为数不多的一个金手指——可查看特定之人对你的好感度。

特定之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攻略对象?

稍感欣慰之余,那变态系统竟言查看方式为——肢体接触?!

救,你们这是正经游戏吗?为什么查看好感面板的方式如此擦边?也罢,擦边就擦边,但所谓的选择题会影响好感度又是什么*操作?

寄了,这回是真的寄了!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你唯有依据系统的指示完成一项项任务解决一桩桩冤案,直至集齐道义点数方能回归现实世界。

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命运的走向,稍有不慎,好感就会下降,且没有回头路可走。要想在看数据说话的冰冷游戏世界里活命,你步履维艰。

身边陆续出现的五名性格迥异的攻略对象又与你产生了不同的情感纠葛,emmmm,在游戏里谈恋爱好像……也不赖?

可你即将集齐点数之际忽然发现他们……好像又不止是npc那么简单啊……

季大人这回真的寄了清软修改版攻略

1. 第一天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正常上线即可

2. 第二天的任务是去杂货店打听消息,接着到钱庄老板那询问是否有收到陌生信件或包裹,再去布庄检查有没有少东西的提示

最后在晚上的时候会有选择相信还是不信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进行调查

3. 第三天会接到来自书院的线索任务提醒可以前往探索一下;另外还需要将城南桥下的木盒子交给县令;然后再到悦来客栈前台对话并触发回馈善意的支线

这时可以选择去书房找证据或者直接离开房间(此处建议选“去找寻真相”)

然后进入密室找到钥匙以及一封信,完成第一个结局【季大人未离】

**[解析]:【细作】这个称号并不是坏人也不是被别人操控的人只是单纯的善良而已且胆小怕事忠诚于自己的主人

后面自首也是想给主子一个辩解的机会而不会让其他人受牵连(如果有)

关于发现告发他的匿名信这一选项视情况而定

此外通过上述步骤玩家还能得到关键道具———残页和好感度提升等交互奖励^[4]^

(具体以游戏内容为准)以上为部分攻略详情,可以通过相关网站、APP查询获取更多信息

季大人这回真的寄了清软修改版说明

目前来看,我觉得首辅线的难度系数可能会更高一点,可能也会更虐一点,时经年是舍身入局,不择手段往上爬不是为了权势地位,而是想为天下苍生谋一份安乐,就算官至天子近臣,自身浮沉也不过帝王一句话的事,再结合预告里他说要自负荆棘,感觉后面的路很危险啊。而且后面会有关崔家的事吗,女主最开始跟崔家出现在一起应当是有缘由的吧。弟弟真的很纯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小梨子铁树未开花。淮王世子心机深沉,有钱**,女主在他面前真的不够看的,而且背后之人这么想掀翻淮王府,肯定又会作妖,感觉女主这颗棋子又要被推出去了,我还是很期待季大人能成为真正的大人的(比如大理寺卿)。指挥使人冷心不冷,如果女主伪装技艺能不断精进不让旁人发现,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断袖啊哈哈哈,想想就很好笑,希望女主能后面点再掉马。我永远拒绝不了杀手男主,而且腥风血雨的天字一号也并不是绝对冷血之人,说不定也是个纯情小子嘿嘿,感觉跟女主的相遇说不定会很刺激hiahiahia,最后,红色的官服真的很好看啊天,换上这身立马就在幻想之后在大理寺呼风唤雨的感觉了h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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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人这回真的寄了清软修改版为什么推荐

皇帝召幸我的那日。

满宫的宫女太监都在背后说,尚衣局的小宫女阿岁要飞上枝头了。

没人知道,当晚,孤冷得不可一世的权相季大人,曾夜闯宫闱溜进我的卧房。

他攥住我的手腕,逼问我:

「庄岁,你想飞上枝头,来找我不是更快吗?」

我抬手环上他的脖颈,忽然露出了一点寡淡的笑意。

我说:「季大人,不是你亲口说的,不喜欢我这样诡计多端的女人吗?」

1

我叫阿岁,是在宫中尚衣局服役的宫女。

我生在平陵一户农家,十三岁那年家里遭了灾,举家都活不下去的时候,我父亲用我在人牙子手中换了五斤白面。

人牙子见我生得标致,便十两白银将我卖给了擢选宫女的内侍官。

我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了宫。

我入宫时年纪小,人也懵懂,跟着管事姑姑学了好些日子的规矩,才终于被分入尚衣局打理衣裳。

宫中时日枯燥乏味,尚衣局中各色明丽华贵的衣裳却络绎不绝。

我就这么在里头劳作了两三年,而后在某一日午后,突然被掌事的宋公公请去了太监们住的庑房。

彼时庑房静无一人,宋公公将我逼至角落,而后目露出痴迷地抚上了我的脸庞。

动作轻柔,几如抚摸江南贡来的华美锦缎。

他评价我:「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我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景朝历来规矩严明,宫女太监对食之事鲜有闻说,可比起所谓的规矩来,更先一步压在我头顶的,是尚衣局这一方囹圄天地间的掌事公公。

我在当日落荒而逃。

宋公公为免事情闹大,明面上虽不曾追究,背地里却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一句:「阿岁,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威胁我。

只可惜他不知道,我这个人,最不怕的,便是威胁。

就像我十三岁那年,卖我的牙婆见我生得好,虽答应了我父母要将我卖入良家,扭头却同一家青楼谈起了价钱。

那牙婆当时威胁我说:「你若是敢跑,我定有好果子给你吃。」

我表面上装得恭顺,第二日却趁着她同宫里来的内侍官谈生意时,放火烧了她的宅子。

后院火光冲天之际,我惊惶失措地跑进前厅。

鬓发散乱,衣裳染灰,唯一双眼睛清澈澄明,如同在霜雪中浸泡过。

和宫里出来的那位内侍官四目相对时,我不出意外地瞧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我于是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进了宫。

入宫当值的这些年,我的日子虽过得困顿了些,却总算不再忍饥挨饿了。

我便也渐渐在这种安逸间被消磨了大半戾气。

宋公公眼瞧着我在尚衣局谨守本分,便觉着我是个任人宰割的的弱女子了。

他叫我想清楚。

我想了许久,终于想清楚了。

我要弄死姓宋的。

至于怎么弄死他——

我对着宫中盛有清水的吉祥缸照了照自己的面容,这般叫人垂涎的一张脸,总不该浪费了才是。

2

我决定勾引季徽予,在我二十岁这一年。

季徽予是朝中权倾一时的左相季衡之子。

他少年才高,风姿卓著,不单是昭元十四年的状元郎,还是先帝为他那位珍宝一般的三公主钦点的驸马人选。

不过可惜,那位传闻中骄矜自持、华贵逼人的三公主,还没来得及嫁给季徽予,就先一步死在了昭元十五年的政变中。

我入宫晚,只在偶尔往各宫送衣裳时听宫女姐姐们在墙根底下说过三两闲话。

她们说,昭元十五年,二皇子在太液池发动政变,先帝与三公主遇刺,皇族子嗣几乎凋零殆尽。

朝野上下惊惧震动,在大朝会中吵了整整一日一夜,才终于迫于无奈,推举了当时只有八岁的九皇子继承大统。

九皇子登基时年纪尚幼,朝政便被把持在了先帝的顾命大臣季衡手中。

这位老季大人权倾三朝,新帝与太后对他忌惮颇多,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思量多日,才最终在季家独子季徽予的婚事上做了文章。

太后在新帝登基次日亲下懿旨召季徽予入宫,而后在一众亲随面前唤他作驸马,言辞亲昵,几如一家。

朝野上下为此流言纷纷,其后甚至传出了季家公子要为三公主守节的传闻。

无人敢逆着上头的心思替季家保媒,季徽予的婚事便被这么一日日耽搁了下来。

偏偏季徽予自己半点也不着急。

每每出入宫闱,他总是捏足了架子,摆尽了派头,一副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模样。

及至三五年后,季相病故,季徽予靠着父辈荫蔽与自身才干右迁左相,在朝中只手遮天时,也从不曾流露过半分要娶妻的意思来。

宫中甚至有宫女戏言,说这季相中意的,怕不是女子。

尚衣局外照影的水缸映出我素净面容,我在发间别进一枝珍珠兰,对影略弯了弯唇——

中不中意女子,试试不就晓得了吗?

3

三月初十,是季徽予入宫询问天子功课的日子。

我在这日黄昏守在出宫的巷道旁,故意遗落下了一枚做工粗糙的木钗。

季徽予出宫路上,他身旁随侍的小厮果然为他拾起了这枚木钗。

我莞尔,而后在御花园无人的东南角处拦住他,同他道:「大人,这是奴才的东西。」

话音落地的一瞬,季徽予抬起了头。

他注视我片刻,清淡好看的眉眼略微蹙起,常年孤高自持的脸上掠过一点淡若无痕的疑惑。

我眉目轻抬,似有若无地朝季徽予瞥上一眼,再开口时语调中便仿佛藏了只钩子:「怎么,大人这是不舍得还给奴才了吗?」

我一面说,一面还将一只手伸向前去,欲亲自将那枚木钗从季徽予手中取回来。

指尖才在空中探出一半,季徽予身旁随侍的书童就抬手拦住了我。

我一愣,抬头对上季徽予居高临下的打量目光。

这位在朝中风姿卓著的左相大人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眉若青峰,眼似寒星,便就是这么斜睨着看人时,神情深处也不可抑制地氤氲着高华气度。

我在心底暗自将这样貌欣赏了一瞬,才要开口,季徽予的声音就先一步落在了我头顶。

他静静看向我,投过来的目光无波无澜,是世家公子目下无尘的模样,道:「不知天高地厚。」

这便是点明我蓄意勾引了。

话音入耳的瞬间我掩唇笑开,再抬起头时,眉目间便已丝丝入扣而又不加掩饰地掺进了数不清的野心。

御花园南角风过花动,有枝叶声绵绵拂耳。

我直勾勾对上季徽予的眼睛,说:「大人,不试试,怎么知道天究竟有多高,地究竟有多厚呢?」

季徽予一怔。

趁着他出神的光景,我略略倾身,从他手中抽回了那枚木钗。

十指相接的一瞬,我拿指腹在他掌心轻划而过,留下一道旖旎微痕。

季徽予终年凛若霜雪般的面皮当场透出一分薄红,面上却装得镇定自如,斥责我道:「不知羞耻!」

我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笑,许久,才捏着那枚木钗回了尚衣局。

日近黄昏,尚衣局正是清闲的时候,我踏进宫女所,才要浅眠一刻,一只枯瘦生茧的手便已牢牢捂住了我的嘴唇。

——是宋公公!

在宫墙内劳作半生的太监气力极大,我数次挣脱不得,只好扭头,一语不发地瞪着宋公公。

宋公公斜着眼瞥我,瞧我的目光中兼有怨恨与痴迷。

许久,他朝我冷冷一笑,怨毒道,

「像你这样一没家世二没背景的丫头,仗着有两分姿色,也妄想勾引陛下的辅政大臣,你可实在是打错了算盘!」

说着,他便欺身过来扯我的衣裳:「还不如跟了公公我……」

太监不能人道,可在宫里的日子久了,折磨人的细碎法子也便渐学渐多了起来。

我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刚要挣扎,庑房的门便猛地被人推开了。

内廷司里那位向来眼高于顶的陈总管一脸谄媚地推门进来,却未料,他满脸的笑意才堆了一半,就被眼前这欺男霸女的行径给吓没了。

陈总管愣了几息,而后才回过神来,重重咳了几声。

他满面怒容地将我从宋公公手中救下来,随即便着人拖宋公公下去打荆杖。

荆杖触肉,立时就是一道血痕。

宋公公面如死灰地求饶,我则不动声色地摸了摸下巴,同一旁的陈总管道:「多谢公公救命之恩。」

「可不敢当。」

陈总管笑眯眯地凑上来巴结我:「阿岁姑娘如今倚上了季公子这根高枝,咱家今后可还得多仰仗您提携呢!」

我意味深长地一笑:「好说。」

4

我从不曾寄望季徽予能因一两分姿色就对一个宫女动心爱怜。

那根丢下的木钗只是障眼法。

指尖从季徽予掌心划过的时候,我真正要同季徽予说的话,藏在我袖口落出的那截生宣中。

季家满门煊赫,季徽予的父亲是先帝的辅政大臣,母亲生于平宁侯府,养在太皇太后膝下,外祖则是军功彪炳、威震三朝的抚远大将军。

昭元十五年,太液池政变发生时,二皇子只差毫厘,便要将整个天下收入囊中了。

千钧一发之际,是季徽予拿着先帝的调令,调来了直隶的兵马救驾。

彼时皇室子嗣凋零殆尽,季老大人受命于危,说是幼帝的辅政大臣,其实更像是摄政王。

小皇帝幼齿登基,此后便只得处处屈居于臣子之下。

如今,六载光阴已然过去,小皇帝年岁渐长,羽翼渐丰,又岂能继续容忍季家在卧榻旁酣睡?

季徽予身系一族荣辱,若铁了心要做个忠臣良将,便得还权于君。

可龙椅上那人,多半容不下日渐坐大的季氏满门。

但若要继续把持着朝政,哪一日君臣翻起脸来,此事便更加不可能善了。

实是进退维谷。

因而,我在给季徽予那截宣纸上留了小字。

我告诉他,我可以替他暂解困局。

久居高位的季相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宫女的三言两语便偏听偏信。

于是我刻意等在了他出宫的巷道旁。

彼时天朗云清,逾矩的雨霁色衣裳映着我发间别的那枝珍珠兰,是季徽予再熟悉不过的故人模样。

正如我同他说的那句话一样——

不试试,怎么知道天究竟有多高呢。

我虽只是个农家出来的丫头,尚衣局中最不起眼的小宫女,可在宫中的时日久了,总免不了晓得些旁人不晓得的细微琐事。

譬如,昔年曾与季徽予有过婚约,后又死在太液池的那位三公主,闲时曾最爱簪戴珍珠兰。

又譬如,我同这位三公主,眉眼间有两三分相似。

听闻,现如今龙椅上高坐着的那位皇帝陛下,在先皇诸子女中,曾与三公主最为亲厚。

我很清楚,顶着这样一副容貌,季徽予是不会舍得我就这么轻易被糟蹋在一个太监手里的。

尚衣局中,我双手捧过内廷司总管大臣的调令,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

季徽予将我送去了乾安宫。

他要我发挥自己应有的价值,做他安插在小皇帝身边的钉子。

5

乾安宫作为天子居所,十里销金,穷奢极欲。

而我作为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宫女,入内伺候的第一日,便在清扫屋宇时打翻了御案前的一盏龙涎香。

上好的龙涎温雅馥郁,甫一倾倒,袅袅的烟雾便与名贵的香灰一同,洒了小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一身。

滚烫,且刺鼻。

那总管太监当即便被烫得一叠声叫起来,怒容随之攀上面颊,抬脚就要过来踹我。

我故作张皇地后退告饶,行动间还顺道带倒了书案上的一套青瓷笔洗。

整个乾安宫顿时乱作一团。

小皇帝将眉头紧紧一拧,十分不悦地拍了拍桌子,喝止道:「够了!」

我默默屏息,跪在一旁停住了动作。

小皇帝缓缓吐出几口气,刚欲发火,目光落在我脸上时却忽然没了声音。

他盯着我,许久,才斟酌了语气重新开口:「着人下去再去燃一炉香便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你们在这里聒噪。」

说着,他还略停了一停,好似突然才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岁,」我垂首避开小皇帝的目光,恭谨答他,「奴才叫阿岁。」

乾安宫中龙涎香气愈发浓,小皇帝意有所指地点点头,说:「是个好名字。」

御前伺候的末等宫女打翻了陛下爱物,伤了总管太监,陛下不但不出言斥责,还对她加以庇护——

这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乾安宫的流言便沸了起来。

我避开闲言,趁着昏时宫女太监们乱嚼舌根的功夫,只身一人偷溜去了西二所。

季徽予昨日让内廷司首领太监来为我送的那纸调令被拆开后,夹层的生绢上,写的正是西二所。

如无意外,今日会有人在那里等我。

季徽予身为辅政大臣,平素里比小皇帝还要不得空。

我原以为今日来见我的人至多是季府随从,抑或季家在宫中留的耳目喉舌。

可才一踏进西二所后院,我就瞥见了季徽予的身影。

他着一身极雅致的常服,在亭台楼阁掩映中隐隐褪去了些位极人臣的压迫感,倒显得有些明朗温润起来。

我远远向他行礼,还未开口,季徽予便先朝我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说:「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我咽了口口水。

季徽予说的自然是我为引得小皇帝注意,故意搅得满宫风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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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我上前两步,十分地直白同面前人道:「胆子更大的,难道不是大人您吗?」

季家想要探知圣意,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我进乾安宫第一日,小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便已寻机同我搭上了话。

他当时贼眉鼠眼地暗示我:「咱们俩既是为一位主子办事儿,今后可还是得互相照应着些才好。」

我:「……」

小皇帝年幼登基,大权常年旁落,身旁又群狼环饲。

只凭一张与旧人依稀相似的面容,是接近不了他的。

得兵行险招才行。

譬如,先替他拿身边那个做内应的太监出出气。

西二所角亭的风叶声间,季徽予略略皱了皱眉,与我道:「这么说来,我倒是该赏你了。」

我点头称是,再上前两步。

季徽予一怔,我便兀地倾身过去,用一个吻堵住了他全数的唇舌。

昏斜天光下,季大人通身的气定神闲顿时失落无踪,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我在他唇畔说:「那奴才便多谢大人赏了。」

6

有了季徽予在宫中耳目的指点,我很快将小皇帝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每每伺候起居,总比旁人周到妥帖三分。

小皇帝因而瞧我愈发顺眼,不久我便被提拔做了他的近身侍女。

地位水涨船高,我的日子也就愈渐好过起来。

只除了……

只除了,季徽予自打被我轻薄过后,便甚少只身往西二所去了。

倒是怪可惜的。

不过,世家公子大抵总是这样的,表面上看起来如珪如璋,实则古板老成,讲究的就是一个清心寡欲。

禁不得逗。

就好比那日在西二所。

我只是稍稍倾身,往季徽予唇畔触了一下,他那向来坚冰一般的面容便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呵斥我道:「放肆!」

我只觉好笑,更无顾忌地盯着他瞧,一只手甚至还揪着他官袍的衣领,明知故问地挑衅:「不是大人说的,要赏我吗?」

话音落地,我便再次傍近过去,呼吸几欲与他交织。

季徽予的目光落在我唇上,喉结忽然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我定定看着他,在他越来越不平稳的呼吸声中说:「大人,反正你也娶不了别人,不若娶我吧。」

季徽予没有说话。

他给我的答案是倾身过来时,落下的密密麻麻的吻。

唇齿相依之间,他的心跳愈发散乱。

7

八月中秋将抵时分,整个京城的丹桂绽满了枝头。

太后亲自折枝酿酒,在中秋宴上遍赏朝中宗亲重臣。

当日丝竹管弦之声甚佳,桂花酒甜醉宜人。

我随侍在小皇帝身侧,还未来得及盯着桌案上一道清炒玉兰片犯够馋,舞乐之声便忽然全数止住了。

桂枝交错间,有身着绛紫色锦衣的闺秀自殿外缓步踏来。

太后眉目含笑地瞧着那位闺秀,亲自拉她到身旁坐下,很是慈爱地与季徽予道,

「季相,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哀家瞧着也着急,这位是致远伯的幺女,满京里都数得出的端和大方,你若是不嫌弃,哀家今日便替你做主,许了她给你做夫人,如何?」

满殿静寂——

致远伯是太后的亲哥哥。

致远伯的幺女,那便是太后的亲侄女了。

将侄女许婚给政敌,这般行径,无异于是在季徽予身畔安插一位每日十二个时辰盯着他的细作。

换了哪个正常人,想来都是不肯的。

可太后在宴上亲自赐婚,若是臣子当场拒旨,恐怕场面会十分难堪。

宾朋满座间,太后言笑晏晏地瞧着季徽予。

良久,季徽予以玉箸轻击玉杯,将手中桂花酒一饮而尽。

他道:「臣谢太后美意。」

8

神情虽不十分情愿,好在,事情总算是定了。

喜事已成,阖宫宴饮便更加热闹。

酒过三巡后席间众人渐有醉态,我嘱咐小宫女们服侍小皇帝去后殿更衣片刻,自己则另寻了借口,往御花园假山间行去。

才踏入没几步,一丛深静的矮松旁,季徽予好整以暇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眼底神色清明,醉意全无。

我凑近他,在他目光闪动的瞬间忽然又退开,故意装得疏和有礼,很是正经道,

「大人若是不想致远伯幺女嫁进季家,奴才倒有个办法。」

季徽予一愣,随即稍稍正色,拿目光示意我快些说。

我浅浅一笑,忽地上前扯住他官袍衣领,踮脚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办法自然是有的。

我瞧着季徽予脖子上的咬痕——

眼前这不就是么?

昔年皇太后与小皇帝不愿瞧见季家联姻,便借着早死的三公主说事,搅黄了季徽予本该有的大好姻缘。

如今,太后既改口说季家后宅缺人打理,要为季徽予另择良妻,那再把三公主拉出来当一回挡箭牌,不就成了么?

季相与先帝爱女少年情重,即便天不遂人愿,也决计不肯另择贤妻。

听听,多么叫人动容的故事。

而我这个三公主的替身,在季相思及旧人时聊做了几回他的慰藉,也不过是桩再正常不过的风流韵闻而已。

季徽予愣了好一会儿,才摸着脖子上那枚齿痕回过神来。

我立在距他两步之遥的地方,说:「大人,你若是娶了我,致远伯的幺女便嫁不了你了。」

季徽予目光微动。

我静静将他看着,循循善诱:「再者说,上一回大人占了我的便宜,怎么说也是该负些责……」

我的话不曾说完。

因为季徽予擒住了我的下巴。

「牙尖嘴利。」

季徽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露出两分笑意,眉头便忽然又拧了起来。

他笃定道:「你是故意的。」

我朝他眨了眨眼。

我确实是故意的。

我一早便瞧出了太后的昏招,却故意没有告诉季徽予。

我就是要等着他陷入两难,再引诱他来娶我。

季徽予的指节在我脸颊旁紧紧陷落,好半天才松开。

最后,他意味不明地瞪了我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道,

「庄岁,你可要记住了,本相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便是你这样诡计多端的人。」

话毕,他拂袖而去。

季徽予走后,御花园风愈冷,夜愈深。

我站在原地颇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刚要转身回宴席间当值,假山后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的主人语调不辨:「阿岁,你输了。」

我胸有成竹地朝他看过去。

「那可不一定,」我说,「今晚,季相一定会答应娶我。」

「陛下若是不信,不如等着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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